黎朝

自我反省。

[织太糖三十天/第二十五日]无名的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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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ooc,质量低爆。
如果可以接受请往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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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楼生活的第一个星期。

我和那位少年稍微熟悉了些,至少是最基本的了解了他的年龄和姓名,并在这个整个小镇最热闹的地方里当上了勤杂工,住在少年房间里。
少年姓津岛,来自津轻那边一个已没落的家族,是青楼总管森先生把他从大火里就出来的。他今年正好18岁,不多不少,和同一年岁的孩子没有多大的不同。
他总在微笑,行为举止都显得像是个孩子,他很聪明,已经聪明到让人有些难以将其和他的外表相对的地步。他似乎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总是在撒娇着让我告诉他外面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他就像个从未见过外面世界孩子。
津岛总能够不慌不乱地解决一切的难题,顾客纠纷,妓子吵架,又或者是谁把青楼的钱顺去两三分,似乎什么都不能难倒他的,也因此使他在这里的地位仅低于森先生。没有人会去贸然顶撞他,这么做的人几乎都去向不明。
津岛有些“怪癖”。他似乎热衷于自杀,因而弄得自己满身伤痕,我曾在他房间里找到过不下十种自杀工具,并遵从森先生的命令将那些全都销毁了。(虽然之后被津岛用他的特色菜“无敌硬豆腐”敲晕过去了。)
说到硬豆腐。津岛先生做的硬豆腐和活力鸡肉锅很好吃,免费品尝,很好吃。

在青楼的第二个星期。
我从一些妓子那里了解到,津岛少年在外面的口碑并不算好:有的人说他是恶魔的孩子,只要直视他的眼睛,就被摄去心魄,夺走灵魂;有的人说他是会带来不幸的霉神,会给整个小镇带来灾难。都是些满怀着不知名恶意的奇怪谰语。
津岛先生不曾在意过这些事情,他是一副活得随性自然的模样,看起来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一只鸟一样飞走。

在这个星期的某个下午。在讲故事的时候,津岛先生突然问我。
[织田作,你有梦想吗?]他托着下巴,淡淡地笑着,就像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发出的不经心的疑问一样,[比如说——当官?或者发一笔大财?]他抛着手里的骰子。
[……作家,我想当个作家,]我回答,[听起来会不会有些,无厘头。]
这是当然的吧。
我在心里回答,这个梦想看起来很滑稽。一个常年与死亡,尸体同眠的士卒,突然想要卸掉身上被血液浸泡透了的盔甲,去做书写故事的作家,去从事在另一方面上创造了“生命”的工作吗?
这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对书的记忆停留在第一次参军时一位老人送给我的书,里面写的是一个人自我救赎的故事,很精彩,只是最后一页是空白的,没有结局。
[这本书很好看,可是为什么没有结局呢?]
我这么问老者。
[因为我并不满意这个故事,]老者顿了顿,[不如你来写吧。你能够做到的。]
[即使抢走了他人的幸福,他人的生活,即使是这样的人也可以拿起笔去创造新的生命吗?]
这个疑问没有答案,就像这个“梦想”一样,没有来由或原因。

[织田作,织田作?]
直到津岛掐了下我的脸我才意识到我刚才走神了,便和他道歉。
[没事哦。织田作有一个很有趣的梦想啊。]他依旧微笑着。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梦想,]我挠了挠头,[津岛先生的梦想是什么呢?]
[看海。我想看到外面,外面更加辽阔的地方,我想要自由,]少年说着,走到窗前,伸出手,就像要抓住什么一样,[我是说,触碰它,感受它,不仅仅是看着。]
[你不能够出去吗?]我问他,[这里有很多的密道,只需要从那里出去——]
我还没有说完,少年突然朝我扑过来,椅子无法承受两个人的体重而“啪”地倒下,仿佛整个房间都随之一震。
[一起去看海吧,就在今晚。]

晚上。

津岛少年拉着我的手(或者说,强行拽着更恰当),轻车熟路地领着我在据说是通往废旧后门的结满蜘蛛网的通道里行走。
[先生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吗?那样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出去。]我加快了脚步好跟上他,少年走得很快,几乎就要跑起来。
隐约出现了光,是外面街灯的光,一闪一闪的,昏黄不定。
走到门前,少年就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一般,将那道门推开。
出来的时候被满眼的灰尘弄得够呛,然后闻到了熟悉的海风的味道,咸涩,带着些奇怪的腥味,已经闻到过无数次,甚至都让我有些厌烦的程度。
但身旁的少年却显得很兴奋,他眼里闪现出光亮。
这个时候我确定了,面前的少年不是恶魔,也不是什么衰神,不会夺走人的灵魂,更不会给这里带来灾难。
他只是个孩子而已,一个普通,单纯的孩子而已,只是没有得到过自由,没有朋友,更加孤独而已。
我转头看向他,清冷的月光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有些晶莹透亮的东西从他脸上流下来,我离他很近,隐约能听得到他尽力压抑着的颤抖着的呼吸声。
他转过头,他在笑着。
[织田作,你知道有什么可以看海的好地方吗?]

我将他带到一处悬崖上,这里离小镇足够的远,是当时我漂上岸时不经意看到的地方,因为不知道路而绕了很久,终于到达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很漂亮。]
少年自言自语着,走到了悬崖边,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织田作,一起走吧,]他永远都在微笑,[一起走吧。]
[去哪里?]我问。
[飞走,哪里都好。]

少年转身,面向我,张开双臂,白色和服的袖子随着海风飘扬着,就像展翅欲飞的鸟。
他向后倒。
少年单薄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片刻过后。
[织田作——]
少年单臂抱着一根粗壮的树枝,笑嘻嘻地朝着我挥手。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吗?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树枝对应着的悬崖下的一块小小的沙滩上,做出要迎接的姿势。
[下来吧,津岛先生。]
[是太宰治。]
他松开手落下来,稳当落在我怀里,很轻,脸上有些轻微的擦伤,他笑着。

那天晚上,津岛修治死在海边。

一个神奇小后续:
过了几日后,某位红发男子带着他的年轻小娇妻[停]来到某位政府机构官员家中进行了秘密会谈,并把某种重要文物收回。

第二天,一场婚礼于六时十九分在海边的某座木屋前举行,据某位政府机构官员透露,这两位自己的友人曾在屋中热吻十分钟并做了些——(屏蔽)的事情后,告知晾在外面六十分钟的自己婚礼已取消。
某政府机构官员突然举起了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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